【第九章】六頂帽子思考法 Six Thinking Ha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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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章開始之前,先問大家一個問題:「大家小時候有玩過角色扮演遊戲嗎?」筆者小時候就最喜歡和弟弟一起玩扮演超人和怪獸的遊戲。有時候,我扮演著超人迪加(當時電視正播著的超人電視系列 ) ,而弟弟則扮演著怪獸,結果兩個在媽媽的床上大展拳腳,現在回想都覺得十分有趣。有趣之處是,當我扮演超人時,心中不期然有一陣正義感。但當扮怪獸時,則知道自己必會按照劇情被扮演超人的弟弟打敗。 對於女生們,也許扮演童話中的公主是不錯的遊戲,尤其是能夠帶著爸爸到玩具反斗城買一件又一件公主服裝,讓自己更加代入公主的身份當中。

人越大,我們角色扮演的機會越少,人們漸漸變得自我,思考總是從自己角度出發。然而,這樣只會讓我們能夠看到的事情角度更少,變相減低自己思考到新點子的可能。下面,我會和大家分享由英國學者愛德華·德博諾(Edward de Bono) 開創的「六頂帽子思考法」,所謂的六頂帽子,每頂帽子代表一種思考的方法和角度。

白帽子 :中立、客觀

紅帽子:直覺、情感

黑帽子:謹慎、負面

黃帽子:積極、正面

綠帽子:創意、巧思

藍帽子:統籌、領導

當我們帶上不同顏色帽子時,我們的思考方式也會有所不同。當我們在思考問題時,提醒自己帶上不同顏色的帽子,讓自己的思維方式更加多元化。

六頂思考帽子代表著六種不同角度的思考方法,它們能夠互相補足,達到最好的效果,不過在使用這思考法時,以下要點是需要留意的:

  1. 需要清楚每頂帽子的特點和功用(例如:綠色帽子代表創意 ) ;
  2. 每次思考只能戴上一頂顏色的帽子,戴上之後,則只利用這帽子的思考方式思考,否則會無所適從。 (例如當我們戴上綠色帽子時,我們會產生出不少初生的創意點子,這些新點子需要我們以包容的心態,讓他們健康地成長。但黑色帽子、紅色帽子有機會自動扼殺了這些新生的創意點子)
  3. 戴上帽子沒有先後次序,也沒有時間限制,有些思考方式需要較少時間 (例如屬於直覺的紅色帽子) ,有些則需要較長的思考時間 (例如屬於綠色的創新帽子)
  4. 戴上帽子沒有次數限制,而且能夠交替使用
  5. 每次用完帽子,要先脫下,才戴上另一帽子,不能同時使用
  6. 最後重覆提提,六頂帽子代表六種不同的思維方向,大家要維持清晰的思路,不能將六種思考方式融合一起;

帽子顏色簡介:

白帽子 :客觀、中立

當大家利用計數機時,大家輸入數字和功式,計數機很快就會計算出答案。計算機的答案是中性和客觀,沒有任何主觀思想在內。隨著科技進步,計算機的功能越來越多,但是不變的是,計算機是有情感的,它只會利用 內置的系統,按步就班地計算和顯示出答案。在使用計算機時,我們期望它能夠直接給我正確的答案,而中間過程不需要和它爭辯和討論的。

當我們在利用白色帽子的過程中,我們需要將注意力直接放在資訊上

  • 我們有甚麼的資訊;
  • 我們需要甚麼的資訊;
  • 我們缺乏甚麼的資訊;
  • 我們需要獲得甚麼資訊;
  • 我們能夠從那些方面得到資訊呢?

白色帽子適用於思考開始的階段,因為這可以讓我們對於事情有一些資訊,讓我們對事情有一定的了解,從而讓我們有更完善的思考基礎。白色帽子也適用於思考的結尾階段,因這它可以讓我們評估一下我們的目標是否和現在的資訊相乎?(起碼不是背道而馳)

白色帽子一切講求中立和客觀,目的是為了客觀地展示整個世界。以下是一些例子:

例子:

証人

「我說過,他早上六點半回到家裡,因為他整晚都在賭博」

「瓊斯先生,你真的看到被告在6月30日的晚上在賭博嗎?或者他曾經告訴你,他當時在賭博嗎?」

「沒有,律師先生,但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去賭博。」

「那麼你只需要說,『我看見他早上六點半回到家』。律師鼓勵那証人用著白色帽子角度表述見到的情況。

白色帽子在法庭上十分重要,因為控辯雙方律師往往喜歡利用個人的感觀和分析,引導陪審團思考方向。這時法官就必需要作出分辨,讓陪審團只接受到白色帽子發出客觀的事實,以作出最公正的判斷。

(上面例子節錄自:愛德華·德博諾《六頂思考帽》一書)

例子二:

費兹勒先生:「美國去年的火雞銷量增加了25%,這是因為人們對於健康的意識增加了,而火雞肉則被認為含有較少的熱量。」

白帽:「費兹勒先生,如果你帶著白帽的話,你只需要說:『美國去年火雞銷量增加了25%。』其他的只是你對於這銷量增幅的理解。」

費兹勒先生:「但是真的有研究顯示,有些人買火雞的原因是因為他們認為火雞含有較低的膽固醇。」

「好的,那麼你就有兩樣事實。第一,去年美國火雞的銷量增加了25%。第二,市場的調研顯示,部分人聲稱買火雞肉是考慮到膽固醇的問題。」

從上面2個例子,大家看得出白色帽子對於事實的執著。白色帽子要求我們說出的每句東西都有事實的基礎,它甚至不容許我們任意將兩個事實連結在一起。例如:去年火雞銷量上升和部分人因為考慮膽固醇而購買火雞的事實連結在一起,因為這沒有必然關系的。如果我們將它們連接在一起,這就會變成了我們的想法。

(上面例子節錄自:愛德華·德博諾《六頂思考帽》一書)

在《隱性動機:日常生活中的經濟學和人類行為背後的動機》一書中,作者講述一次他和幾間知名零售店高管討論如何能夠提高業績的經驗。在討論期間,一位銷售經理向他展示了一張關於廣告投入和銷售額的走勢圖 (大約如下圖) 。簡單來說,那位高管想表達的是當對廣告的投入越大,產品的銷售額會越高。

表面上看來,這個分析十分合理,但真的嗎?讓我們再看看下表。這表格中顯示「雪糕銷售額」和「溺水死亡人數」的關系。大家必會發現,這走勢圖跟上面「廣告數量和銷售額走勢圖」十分相似!

上面表格將雪糕銷售額和溺水死亡人數的數據放在同一表格上,如果父母單純地看這表格,就會分析出以下結果:「越吃得多雪糕,溺水死亡的機會就會越高。」當然,正常人不會循這方向去想,因為我們知道這表格上面的兩個事實,即雪糕銷售額和溺水死亡人數並沒有直接的關系,這表格反而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元素,就是氣候!當天氣熱的時候,人們參加水上活動的機會增加,自然有較高的溺水死亡機會。在天氣熱的時候,雪糕的銷量自然也會較高。

這樣大家就會明白,廣告數量並不一定和產品銷售量有直接關系 ,當中可能還有其他因素,例如產品的質素提高、天氣的變化等。當我們戴上白色帽子時,我們就會學懂收集和陳述事實,不會加上個人分析。

在《六頂思考帽》書中,德博諾提到一個十分有趣的例子。西方人有辯証的習慣,當大家參加會議時,與會者通常喜歡提出自己對事情的看法和意見,結果大家往往會因為立場不同而爭論不休。但在地球的另一邊,日本人開會則有著截然不同的方法,日本人在開會前通常會先搜集不同的的資料,但他們通常在開會前不會有既定的立場。在會議時,大家會輪流報告自己找到的資料。由於他們預先沒有既定立場,所以他們報告的內容只是資料,沒有個人的看法。結果當大家都清楚表達資料後,大家得到的資訊就會漸多,慢慢就會凝聚出一個的答案。

小結一下,白帽子代表中立和客觀,參加者應該利用白帽子用中性的態度吸收不同的資訊。當收到資訊後,不要輕加自己的分析,因為白色帽子最重要的功用是為思考建構好背景,分析則留回其他帽子進行。

紅色帽子:直覺和情感

紅色帽子和白色帽子相反,紅色帽子追求的是個人感覺、情緒和直覺。在表達過程中,參加者可以自由地分享出當時的感覺,不用作出任何修正和解釋,反正就是隨心而行。特別一提的是,紅色帽子的目的是讓人們如實說出他們的感覺,而不是下一個結論。當參加者帶上紅色帽子後,他就不能再說「不知道」,因為他只需要表達出自己的想法。

簡單來說,紅色帽子有以下的特點:

  • 與白色帽子的中立和客觀剛好相反;
  • 紅色帽子依賴我們的預感、自覺和感覺;
  • 無需提出証明;
  • 無需提出理由和根據;

以下是一些當我們戴上紅色帽子後的表述例子:

  • 我就是不喜歡這單交易,它令我討厭;
  • 我不喜歡這個人,也不想和他一起做生意,這就是我對此的看法;
  • 我有預感,教堂後面的地皮能夠賣出一筆好價錢;
  • 這個設計真的異想天開,根本無辦法成功,實施只會白白浪費金錢;
  • 我知道亨利有點玩世不恭,他曾經作弄我們,但是當他做事時乾淨利落,這的確讓我著迷,所以我喜歡他;
  • 我覺得這單交易肯定做不成的,而且到最後會為我們惹來一場官司;
  • 我感覺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勝出的可能。做和不做都會兩面不討好,我們還是放棄吧。
  • 我認為在簽訂合約前隱瞞這個資料是不公平的;

(上面例子節錄自:愛德華·德博諾《六頂思考帽》一書)

從以上例子,大家就會發現這些全部都是我們個人的感覺和想法,在我們表述的過程中,沒有提出任何的証據支持。這和白色帽子截然不同,白色帽子要求我們必需要言之有物,只道出是事實的東西,不要加上個人的感覺,而紅色帽子則完全相反。

紅色帽子十分重視的其中一個環節就是我們的情緒。在傳統的觀念中,不少人都會認為情緒會擾亂我們的思考。作為一個傑出的領導,必需要十分冷靜,讓自己不受任何情緒影響,因為他考慮的是事情的權益而不是情感的需要。然而這觀念不大正確,任何優良的決策最終都會從情感而來的,因為當我們作出決策時,我們的情感和價值觀起著很大的作用,這也會影響著我們團隊發展的方向;簡單來說,情緒是我們思考的一部分,而不是對思考過程中的干擾。

打個比方,我有一次到中國張家界遊覽,那裡的山群就像一座座摩天大樓一樣,筆直的山體高達一百多米,散落在整個張家界地區。

當我乘坐索道登山後,從山頂觀覽四周的山群,這時我聽到山下傳來一些特別的聲音,這些聲音吸引著我的興趣。我在想,難道這是當地少數民族的歌聲?出於好奇心,我越行越前,直至走到欄杆前,再行少少就是萬丈懸崖。正當我打算向懸崖下望向聲音傳來之處時,我心中突然出現莫名的恐懼,這種恐懼足以讓我馬上退後兩步,離開懸崖。

這個例子就說明情緒對我們決策的影響,而且它一直在我思考中發揮重要的作用。大家想像一下,如果沒有恐懼的情緒,也許我會越行越前,甚至依著欄杆,這時如果欄杆鬆脫,我就會必死無疑。

除了情緒,直覺也是紅色帽子重要的部分。直覺能夠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是指突如其來的洞察力,即是你本來對某事已經有一種感覺,但突然你又忽發奇想有了另一認知,結果產生不同的感覺。這種直覺往往能夠啟發我們無限創意。打個比方,在比賽中,如果我們將注意力由贏家轉向輸家,在131名參加者的比賽中,你會發現除1名勝出者外,還有130 名輸家的產生。當我們有了這直覺,我們創意思維的發揮就會更廣闊,因為我們不單單集中於那一名勝出者,其他輸家也是我們能夠思考的角度!

另一個直覺則是對某一狀況的即時了解。這直覺是根據我們以往經驗而作出來的判斷,沒有甚麼理據可以支持打個比方說,我們在賭場玩估紅球或黑球遊戲,也許我們目擊紅球已經連續出現了幾次,我們估計下一次出現的很可能會是黑球。可惜的是,賭盤是沒有記憶能力的,下次出來紅球和黑球的機率是一樣的。

當然,直覺也是有功用的,只要我們直覺得出的正確結果比錯誤結果的機率高。對於一些管理者,擁有這樣的直覺十分重要,也是他們最值錢的地方,他們的直覺能夠告訴他們有甚麼生意值得做,有甚麼不值得做。當一個新產品推出市面前,沒有人擁有水晶球,能夠預視這產品的銷情。而管理者由於過往的經驗和類似產品的銷量,從而推斷出新產品的銷量。

提到這裡,有些朋友可能會問:「如果紅色帽子有部分是來自我們的直覺,而有些人直覺可能往往不太準確,對於他們來說,紅色帽子會不會功用不大呢?」當然不會,在本章開頭,我們提過六頂帽子思考法的主要功用是讓我們角色扮演,能夠代入不同的思考角度作出分析,從而得出更全面的結果。白色帽子讓我們中立和客觀提出事實和數據,紅色帽子則讓我們主觀提出我們的情感、直覺和想法,這些想法和的情感是無分對錯的,在會議上,當大家都輪流戴上紅色帽子時,大家都知道大家都是對著事情發表意見,這時或許會觸動了一點個人情緒,但大家都知道這是因為紅色帽子的原故。當會議過後,大家除下紅色帽子,不會因為剛才的態度和意見而影響關系。

黑色帽子:謹慎和小心

在六頂帽子中,黑色帽子是我們使用最多的,它強調謹慎和小心,讓我們能夠時刻自警,不要做出一些違法、危險,對自己和他人有害的事情

黑色帽子是重視邏輯性的思考法,它是建基於世界上一些已經約定俗成的策略。例如我們知道野外看到獅子和老虎是危險的,因為牠們有可能攻擊我們。在郊外看見野菇不要亂採,因為它們可能有著劇毒……這些觀念已經根深蒂固在我們心中。當我們生活中,遇到一些和這些約定俗成不同的東西時,黑色帽子就會提醒我們,讓我們遠離危險。

黑色帽子提出的理論都必需是正確的,在任何情況都站得著腳。老實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們沒有見識過的東西十分多。而黑色帽子比較偏向消極和負面的,考慮事物的負面因素、判斷和評估。只要眼前事物看起來和本身認知的事物不同,黑色帽子就會對我們作出警告。如果我們過分側重於相信黑色帽子,我們很容易就會適得其反,過份謹慎和保守,突破不到自己的思維,影響創新的能力。

戴上黑色帽子後,我們經常會問:

  • 這是真的嗎?
  • 它會起作用嗎?
  • 它的缺點是甚麼?
  • 它有甚麼問題呢?
  • 為甚麼不能做?

由於黑色帽子有很強的檢查功能,我們能夠利用它找出缺點、檢查証據、邏輯、可能性、影響、適用性和缺點。

簡單來說,我們能夠在以下情況善用黑色帽子:

  1. 當我們需要決定是否採用某意見時,考慮當中的風險;
  2. 當在我們腦海中、團隊中逐漸形成某意見時;

但作為一本鼓勵大家創新的書,我必需要強調,大家不要濫用黑色帽子,因為創新就是創造新的東西,這自然會引起黑色帽子很多疑問和負面的想法,如果我們太過依賴黑色帽子,會扼殺不少有潛力的創意。

大家需要明白批判往往比建設容易,我們很容易就能找到不同角度批評別人,但我們別忘初心,我們使用六頂帽子思考法是想將事情做得更好,而不是用黑色帽子打壓任何創新點子。

打個比方,設計一張椅子並不簡單,需要經過設計師不少日子的思考和研究,但當我們見到這張椅子時,可能不消五分鐘已經能夠想出這張椅子的無限個缺點。如果這張椅子的設計簡約,你可能會說這張椅子太過簡單,沒有設計可言;如果這張椅子設計加上一點現代感,你可能會說這張椅子太過通俗。從這例子,我們就明白不同人有不同的想法,沒有一個點子能夠同時滿足所有人。作為創新者,有時候即使我們戴上黑色帽子,我們也要提醒自己:「如果這點子已經大約完善,餘下只有少少缺陷,我們不妨忽略它們。」

黑色帽子如果單獨使用,往往會形成濫用,對事情適得其反。黑色帽子如果和其他顏色帽子配合起來,則能發揮到其緊謹的功能,讓我們作出更加安全和穩定的決策。

近年,香港國泰航空連年錄得虧損,但原因竟然不是源自旅客數量下跌,而是源自於公司管理層的一個錯誤決定,這顯然是黑色帽子在管理層中沒有起到足夠的作用。根據機管局公佈近十年的旅客人數,基本上一直錄得增長,機場為了應付需求更加需要興建多一條跑道,可見香港航空業發展走勢並不差,但是以香港為基地的最大航空公司國泰航空由2016年起卻錄得連年虧損,這是它成立七十多年的第三次錄得虧損。國泰2016年年報提到,全年虧損5.75億,利潤跌幅達到109.6%。國泰這表現可以說是逆大市而行的,但它以香港為立足基地,理論上能夠取得地理優勢,究竟是甚麼原因落很如此下場呢?

黑色帽子也許能夠解釋當中原因。首先國泰官方對於虧損的解釋是可載客量和可載貨量出現過剩的問題,原因是來自越來越多航空公司加入戰團。但是只要細看年報,大家就會發現事實並不是那麼簡單。由於國泰是上市公司,它必需要將投資者需要知情的資料都公佈出來,在2016年的年報中,國泰寫出了一個讓人吃驚的數據,當年國泰因為燃油衍生工具投資虧損高達84.56億港元。心水清的朋友就會發現,當年國泰虧損的金額是5.75億,而因為對沖燃油就蝕了超過84億,也就是說如果國泰沒有對沖燃油,這些年頭的虧損完全可以避免的。既然如此,明知有虧損的可能,為甚麼國泰還會選擇對沖燃油呢?根據國泰的說法是,投資對沖燃油的原意是為了透過對沖某個百分比的預計耗油量來減低所承受的油價風險。國泰是在2014年購買這批燃油對沖的,當時倫敦布蘭特原油價格是每桶115美元,但在2016年油價竟然差不多跌了50%,跌至每桶60元以下。結果國泰就因為對沖燃油錄得嚴重的盈損。而國泰高管承認除非在短期內油價大幅上升,否則在接下幾年也會錄得虧損,這真是「一足失成千古恨」。

大家對於國泰航空這虧損原因感到十分出奇,因為航空公司的本業是做好運輸工作,包括載客和載貨。國泰虧損的原因不在於載客量/載貨量下跌,這虧損顯然是可以避免的。大家很難想像到這樣規模的航空公司風險管理會出現這樣大的缺失。在高管的會議室內他們只是看著冷冰冰的數據分析,從而憑著過往經驗加上直覺作出對沖的決定。這時,他們如果帶上黑色帽子,更加小心謹慎分析,才作出決定,作出風險管理,也許結果會完全不一樣。

這裡強調一點,作者不是是財務專家,對於對沖燃油的知識不多,從找到的資料來說,對沖燃油也是有一定價值的。根據專欄作家「審計密探CIA: Bittermelon」的《審計密探CIA: Bittermelon

國泰燃油對沖有沒有錯?》一文中,作者就作出了如些分析:

–       燃油是航空公司最大的開支成本,例如在2014年燃油開支佔了國泰總開支40%;

–       對沖燃油能夠將油價鎖定在某個價錢,這樣無論油價升跌,航空公司也能清楚估算到成本,減低油價大幅上漲的風險;

–       有些航空公司的確沒有採用燃油對沖的方法,例如中國東方航空。Bittermelon對此作出了比較,在2010年2014年間,燃油平均價格在每桶118.75美金至164.91美金之間,波幅比率達39%。同期國泰採用對沖盈虧方式,燃油價格波動約為35%,也就是比東方航空的燃價波動幅度少4%,對沖油價是有一定作用的;

黑色帽子不是要強行控制我們的決策,只是讓我們思考時更加謹慎和小心,在其他航空公司受惠於燃油價格下跌時,國泰卻因此失利,管理層真的應該戴上黑色帽子,重新審視形勢,努力做好把關工作。

黃色帽子 :正面和有建設性

黃色帽子為我們帶來積極、樂觀、正面和有建設性的思考方法,幫助我們盡力將計劃實踐出來,從而獲得利益。利益對於使用黃色帽子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因為大家也不想很積極地做一件事,但最後這件事會對自己帶來壞處的。

在使用黃色帽子時,我們要問自己以下這些問題:

  • 這計劃的價值是甚麼?
  • 這計劃對誰人有價值?
  • 價值怎樣體現出來?
  • 還有沒有其他價值?

當我們思考過後,發現上面的問題答案都是正面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專心和積極地開始努力。對於創新者來說,黃色帽子十分重要,因為創新是創造一些現在不存在的東西,或者改良現在的東西,無論如何都是比現在走得更前。未來的東西總是帶著不確定性,黃色帽子能夠讓我們不怕困難,勇往直前,直至達到目標。

在概念上,黃色帽子和黑色帽子是對立的,黑色帽子偏向負面和風險管理,而黃色帽子則偏向正面和勇於嘗試。過份的負面和虧避風險會阻礙創新,但過份的樂觀和自信,一樣會讓我們身陷險境。

黃色帽子正常的思考光譜是指由邏輯上實際可行的位置至極端樂觀之間的位置。簡單來說,戴上黃色帽子後,我們希望做到的事情應該比現在的情況美好,否則這就顯不出黃色帽子引領我們向正面方向進步的功用。但是我同時不能讓過份樂觀,因為這是不現實的。

我們要提醒自己,當我們戴著黃色帽子時,不能夠極端樂觀,例如:我們不能總的期望自己能夠每次都中到六合彩頭獎,我們也不能期望自己在每個行業也做到龍頭的位置;上面兩個例子樂觀的想法都是不現實的,基本上沒有可能做到,如果經常出現這些想法,只會令我們生活在幻想當中。

更重要的是,我們付諸行動的能力,我們必需要將行動化為執行力。如果我們的正面思維只是維持在想法階段,即是期望,沒有其他實際的行動,這樣的樂觀就是盲目的。但當我們對某事情有些正面思維,不管期望是多麼困難達到,只要我們向著目標努力奮鬥,事情發展下去可能會有讓我們有喜出望外的結果。

在2018年6月23日泰國一隊13人的少年足球隊到國內第四大山洞「睡美人洞」探險,結果在探險過程中天氣突然變化,令洞穴內水位大幅上升,結果少年足球隊成員被困在洞穴內多天。由於洞穴地型複雜,洞穴裡面的環境惡劣,加上沒有足夠的糧食,不少人都開始擔心成員的安危,甚至擔心他們是否能夠安然渡過難關。(產生上面想法的朋友顯然戴上了黑色帽子。) 同時,不少科學家和各方面的專家都思考著有甚麼方法能夠帶領洞穴內的被困青年逃出險地,由於少年身處的位置是洞穴深處,而且人數眾多,加上他們已經在洞穴內被困超過十天,心能上已經處於十分驚慌的狀態,加上他們全部都沒有潛水的技巧,救援人員要單靠人力將他們救出生天的想法可以說是有點處於極度樂觀的邊緣。但是由於救援人員都戴上了黃色帽子,他們明白自己努力的重要性,於是他們還是背著氧氣筒,向洞穴內潛了數小時,到達少年被困的地方,然後再將少年逐一救出來。整個過程出奇地順利,13個成員都安全地離開洞穴,這結果相信讓不少人大跌眼鏡,這班救援人員和少年創造了一次奇蹟,更加有電影公司決定將這事件拍成電影,可見事件的傳奇性。

在這事件的17天中,這班被困的年青人和救援人員顯然都戴著黃色帽子,正面和積極的思維讓他們堅持下去,最後透過行動化成奇蹟,這就是黃色帽子的功用了。進一步說,我們怎樣知道一個想法是否過份樂觀呢?這在一定程度上取決於我們的經驗、邏輯判斷、暗示、趨勢、猜測和希望的基礎上。

黃色帽子能夠讓我們產生出積極的正面思維,這思維能夠讓我們想出新的點子,也能夠協助我們分析現有的方案,尤其是針對黑色帽子經常產生的負面思想,作出平衡。打個比方,我服務的公司早年打算將公司旗下的一部分生產過程由香港轉移至內地,這時不少同事都戴上黑帽子分析:

  1. 我們對國內的法規有充份了解嗎?
  2. 國內的經營模式和香港截然不同,我們能夠適應嗎?
  3. 我們產品改由國內生產,消費者能夠適應嗎?

黑色帽子的確能夠讓我們對事情分析更加深入,尤其是風險管理部分,但是如果我們太過偏重窺避風險,我們會發現寸步難移,對公司發展未必是好事。這時,身處會議室的我們,不妨戴起黃色帽子,用積極的思維作出分析:

  1. 我們可以聘用一些國內專材,協助我們了解國情和法規呢;
  2. 我們可以增加聘用第三方機構為我們國內生產的產品提供認証,從而增加顧客的信心;
  3. 我們將生產轉移至內地,可以進一步開拓國內市場;

利用黃色帽子想出方法,以解決黑色帽子提出的風險問題,這可以讓我們的計劃更加全面,而且更加有信心前進。

【綠色思考帽】

現在我們談到對於創造力最為重要的帽子,就是綠色思考帽當我們戴上綠色思考帽,我們會排列出各種有可能性的選擇,並作出修正和改進。「可能性」對於綠色思考帽十分重要,因為它可以開拓我們的思維闊度,只要有可能的方案,我們都可以作出考慮。當然我們沒有可能同時間處理太多的方案,所以綠色思考帽能夠配合其他帽子為我們作出分析和決定。例如早前我們戴上黑色帽子,它指出方案一些缺點和潛在問題,綠色帽子就能夠提供改善方案,將那些問題解決成為更可行的方案。有時候面對太多的方案,我們又可以借助紅色帽子,利用主觀的角度找出認為最可行的方案深化下去。

綠色帽子強調的是新的角度和想法,戴上綠色帽子後,我們要拋開舊的觀念,讓自己的思維。打個比方,我們面對一個問題已經反覆想了很久,但還不得要領,這時我們不禁想,「會否是我們原有的方法不可行呢?」除了現在眼前的方法,我們還有沒有其他新穎和破格的方法可以試試呢?恭喜你,這時我們就已經戴上了綠色帽子作出思考了。

時間也是綠色帽子的一個重點。在六頂帽子思考法中,每頂帽子代表我們的思維方向,例如戴上白色帽子時,代表我們的思考方式是客觀和中立的,當戴上黑色帽子時,代表我們思考方式要僅慎。當我們戴上綠色帽子時,我們要開放思維,啟發我們創意的空間。有些人說,我天生就是無創意,我應該不能戴上綠色帽子吧?當然不是,每個人都會發揮到創意的,問題只是時間的問題,所以戴上綠色帽子時一定要給予自己一定的時間作出思考,不要總的以為自己沒有創意就放棄。在運用創意的第一步,我們可以先作一些天馬行空的創意,有時這些點子可以是看起來是一個玩笑的樣子。這是不緊要的,因為這些看似沒有用處子其實正在啟發我們的思維。接下來,我們就要在其他帽子的協助下找出比較可行的方案作出深化,成為最後的方案。

在使用綠色帽子時,我們需要格外小心,因為初生的創意是最需要保護的。

如上面提到,起初有些點子看起來天馬行空的,這時如果我們同時利用其他帽子分析,例如紅色帽子,我們很可能馬上得出「這個方案不會成功的!」。如果我們同時戴上黑色帽子,我們又會想:「這個方案的缺點實在太多了,而且風險很大。」初生的創意本身基礎就比較薄弱,需要我們用著綠色帽子經過時間深化和研究,如果在這些點子剛出現的時候,我們已經用著其他帽子分析,這會扼殺很多可行的創意發展。

另外,利用綠色帽子對於不少朋友來說十分困難,原因是人們腦袋的惰性。我們思維通常會有慣性,腦袋裡彷佛有著既定的方程式。當我們思考問題時,如果我們不加留意,很容易就會進入慣性思維當中,而排斥一些新的思考方法。當然也是因為新的方法有機會失敗,基於惰性和怕麻煩,我們思維很容易會將新的方法拒於門外,進而採用一些既有的方法。這時,我們要告訴自己:「我知道利用新的方法也許有機會失敗,但是我必需一試的,因為我正在戴著綠色帽子!」

六頂帽子思考法是一個啟發大家思考方向的方法,但是它來身沒有能力影響我們的思考質素。說白點,綠色帽子不能讓你頓然變得有創意,它只是提醒你適時需要讓自己向開拓創意方面思考。如上面提到,綠色帽子為我們爭取了一點時間集中精神去思考創意,但能夠想出多少點子,還是要視乎我們的創新能力。當然,創意能力是能夠通過後天努力去栽培的,正如香港著名科幻小說家倪匡先生說過,如果你有意當小說作家,你不能等待靈感來到時才動筆。有時候就算你沒有思緒,你也要坐下來,隨便找點東西寫,例如:街外風光。這些東西也許和小說內容沒有甚麼關系,卻能夠在寫作過程中為我們開闊腦袋,很快就會有更多的靈感。

綠色帽子能夠讓我們想到不同的新點子,當然不是每一個點子都是完美和可取的,但大家要記著,使用綠帽子是需要時間的,當新點子產生時,我們千萬不要馬上對這點子作出判斷和定調,反而應該將判斷的時間延後,讓我們有更多時間強化新的點子。

當我們最後發現新的點子不太管用,大家也不用灰心。因為我們在思過程中,就像農夫在田間播種一樣,只要我們不斷努力,總會想到一些可行的新點子。當然,就算新點子並不可行,大家也可以以此為踏腳石,不斷完善自己的點子,最後提出一個既可行的新點子。記著,萬丈高樓從地起,羅馬非一日建成。只要我們願意花上一點時間戴上綠色帽子分析問題,大家的創意能力必會提高。

由於初生點子是比較脆弱的,需要刻意去栽培,當我們戴上綠色帽子後,我們更加需要關顧腦袋裡面的新想法,否則很容易就會被其他帽子所影響。六頂思考帽作者提出了一個「po」的概念,po就像戰爭中的白旗,當戰爭中其中一方高舉白旗,代表他已經投降和認輸,這時候另一方就應該停止對另一方的攻擊。在我們戴上綠色帽子後,我們提醒自己在思想上需要po,現在是創新的時候,我們需要天馬行空的思想,其他顏色的帽子暫時進入休戰的狀態。

這時,即使我們提出看起來多麼不設實際的點子時,也不會遭受到打壓,以下是一些例子:

Po: 世界上能否有些車輪是八角形的呢?

Po: 落雨能否不打傘但身子不會濕呢?

Po: 車子能否在海上行駛呢?

若問大家對於以上點子的第一印象,這些點子都是超乎現實的。車輪應該是圓形的,如果八角形的車輪豈不是會讓車輛行駛中十分不穩。如果你有樣的想法,請你停一停這思想,因為如果你用現有的知識去分析這新點子,你顯然已經用了其他帽子來影響綠色帽子了,你可要記著現在是po的時候呢。如果沒有受其他帽子的影響,我們可能利用時間和創意繼續深化和改良點子,這樣很可能夠將點子化為現實。以車輪為例,坦克車和一些工程車設有的輪子履帶正正是長條形的,打破了輪子一定是圓色的形態,而這種輪子履帶的好處正是能夠讓行車更加穩定,能夠在凸凹不平的地貌上行駛。

至於下雨如果唔想用手打傘,再思考下去將傘子和帽子結合在一起,利用更輕的物料制作雨傘,設置在帽子上。當下雨時,只需要戴上這帽子,就如打著傘一樣。最後,車子本身就是在陸地上行駛的工具,即使有些車子有防水功能,在水中飛馳不至會壞車,但是車子的形態和結構始終不會讓車子浮在水面上。所以要車子能在海面上行駛,必需要改變車子的形態,例如加上一些船隻擁有的元素,水陸兩用車因此而發明出來。

從上面幾個事例,我們明白到天馬行空的點子並不代表註定失敗的,問題是我們有沒有足夠的決心和耐性去鑽研當中的細節。人類比其他動物優勝的地方就是我們懂得思考。人類由幾千年前裸著身子在森林中走到,發展到現在身穿美麗的衣服,以車子代步,居住在高樓大廈內,在人類的歷程中作了無數次的突破。反而地球上其他的生物,牠們的發展不甚顯著,今年的貓和幾千年前的貓看起來沒有甚麼分別。由此可見,突破性的創新求進對人類是十分重要的!

Po 能夠讓我們想出更多破格的點子,我們可以無驅促地思考,這是創新中十分重要的過程。如之前提過我們有慣性思維,如果眼前有直接的方法,普遍人不會動腦筋再去思索其他方法,這樣局限了我們的思維。

【藍色思考帽】

現在我們一起探討下藍色思考帽。

大家試想一下,正在欣賞一個管弦樂團的表演,一位身穿西服,手上拿著一支指揮棒的大師,就是這樂隊的指揮。每當他揮動著手上的指揮棒,超過一百名音樂家都隨著大師的手勢彈奏著不同的曲調,雖然超過一百件樂器同時發出聲響,但由於都是跟著大師的手勢而奏出,給人的感覺十分和諧和一致。指揮絕對是樂團的靈魂人物,如果沒有指揮,整個樂團就像一盤散沙一樣,絕對不能奏出一首悅耳的歌曲。

藍色思考帽就像樂團中的指揮,當我們戴著藍色帽子時,我們就應比其他成員站得更高,作為指揮成員使用不同顏色帽子的先後次序和時間。藍色帽子就是要將問題的核心找出來,找出思考的目標,以便找出思考的成果。藍色帽子常見於團隊中的領導,當進行思考時,他能夠充當主持的角色,分配大家用甚麼顏色的思考帽行思考。當大家已經利用某顏色思考帽一段時間後,他又能夠決定大家改變利用另一顏色思考帽進行思考。藍色思考帽就像警察一樣,維持著思考的秩序,從而增加團隊思考的效果。

當團隊思考結束時,藍色思考帽又會充當總結的角色,總結在思考過程中達成的結果和共識。面對一些未有共識的議題,藍色思考帽可以決定大家是否應該繼續討論下去。進一步來說,藍色思考帽的地位對比其他顏色帽子是超然的,因為它的重點不是思考正討論問題的答案,而是管理思考的方法,也就是管理成員正利用的顏色帽子。藍色帽子協助我們制定思考的流程和進度。

大家可能會問:「為甚麼我們需要用藍色帽子來指揮我們的思考流程呢?如果簡單點,只要我們在開始思考時,有人先講出大家正要使用的顏色帽子,這不是更簡單嗎?」當然不是,因為在我們的思考過程中,我們的思考目標不甚明確,很容易受到一些雜音、訊息所影響,以致思考的目標變得模糊,這時藍色帽子正好為我們厘清一下思考的準則、重點和流程,就像樂團中的指揮一樣,引領著我們向著一致的方向思考。

藍色帽子另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讓我們的思考集中起來。在討論的過程中,我們很容易越想越遠,最後變得離題。藍色帽子正好作為督察的角色,不斷提醒大家的思考要集中在議題上,以增加效率。當然,在思考過程中,如果有些成員戴錯顏色帽子時,藍色帽子也必需要加以提醒。

當我們戴上藍色帽子時,我們應該站得比其他成員高,我們的功用是確保團隊的思考順利。藍色帽子充當了觀察員的角色,我們聆聽了不同成員的聲音,因此我們能夠充當一個概括和總結的角色。

雖然上文一直提到,藍色帽子好像由一個人擔任的,但其實藍色帽子能夠由不同人共同擔任,只要他能發揮主持的功用,他就是戴著藍色帽子。可以這樣說,會議的主持是指定戴著藍色帽子的,但其他人也能兼任關角色。

總括來說,藍色帽子就像團隊思考中的指揮,讓思考過程中能夠有更明確的目標和流程,同時也能擔當上總結的角色,是思考過程中不可或缺的元素。

在本章中,我們和大家分享了六頂帽子思考法,它的主要功能如下:

  1. 提醒我們思考一個問題時,能夠利用不同的思考方向進行思索,而當我們戴上代表不同思考方向的顏色帽子時,我們能夠想出點子都會不一樣,這樣我們的思考會更加全面和詳細;
  2. 六頂思考帽能夠讓我們利用不同顏色帽子代表的思考方法,引導我們從多方面表達自己的想法。在團隊討論中,如果我們能夠利用顏色帽子分配成員的思考方式,大家的思考方式會變得一致,大家可以更加暢所欲言,減少顧慮。戴上不同顏色帽子後,我們就像參加角色扮演一樣,我們已經代入了那思考的方式,例如:當我們在角色扮演中當超人的話,我們就會代入超人正義的角色,對付怪獸。例如我們是一個思考較為和順和著重邏輯的人,但如果我們戴上紅色帽子時,我們就可以思考不太著重邏輯,反而包括多一點情感在內。
  3. 六頂思考帽能夠讓團隊成員更加和諧。當戴上不同顏色的帽子後,大家的思考方式就需要和該顏色帽子相對應,而這思考方式卻不一定是我們慣向的思考,這等於為我們加添了一個免責條款。打個比方,黑色帽子是著重邏輯的,有時候當聽到其他成員說出一些不合邏輯的事情時,我們必需要指出。但由於大家都知道我這時戴著黑色帽子,所以必需要指出我觀察到的東西,所以即使意見相佐也不會傷和氣。

六頂帽子思考法無論對於個人和團隊的思考過程都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而創新正是思考方向中重要的一環,以綠色帽子為代表。然而,採用六頂帽子思考法是需要時間來適應的,針對某一個議題,我們要先後採用六個截然不同的方式進行思考,這的確需要時間去探索和適應。但是這會讓你的思考更有全面性,這是絕對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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