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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邱吉爾】永遠走比較艱難的路

在《二戰回憶錄》一書中,邱吉爾提到自己在1936年底應保守黨邀請進行一次秘密演說,盡顯邱吉爾前瞻性的國際觀,他認為英國有責任維持世界各國勢力平衡,不能容忍某個國家,特別是那些立心不良的國家坐大,否則只會導致世界不穩。大家要知道,邱吉爾這場演講是在1936年進行的,當時第二次世界大戰還有幾年才發生,現在大家驀然回首,邱吉爾多年演說內容堅定反對綏靖主義,可惜當時其他人並沒有加以重視,最終導致二戰爆發,以下是其演講內容:(由於原文有些深澀,為方便大家理解,筆者對內容加以調整,但意思不變。)

「在這400年來,英國的外交政策都是反對大陸上出現除英國外最強大和富有侵略性的國家,特別是防止比利時、荷蘭這些低地國家落入這些霸道國家手上。歷史不斷發展,人物、事件、環境和情況已經發生很多基本變化,但英國目標始終如一。不論在什麼情況下,英國總是走比較困難的道路,例如我們曾經支持威廉三世和馬以巴洛領導的反對路易十四運動、對抗拿破崙及德國威廉二世。這些時候,如果英國主動幫助強大一方,和他們一起分享勝利的果實,這不但輕而易舉,而且利益對我們也很有吸引力。但是,我們總是喜歡走艱難的路,支持弱少一方,讓他們結合起來,打敗霸權,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是哪個國家。就是這樣,我們保住大家的自由、保護了歐洲生氣蓬勃和社會多元成長。

經歷四次重要戰爭後,英國的聲譽和版圖得以提高,其他國家的獨立性更受保護。幫助弱小是英國對外政策的優良傳統。今天,我們思想依然是以此為基礎,我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曾經改變或減弱我們祖先所遵從對正義、智慧、勇氣和審慎的執著;在軍事、政治、經濟和科學上,我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是我們感到自己能力比不上對手;我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讓我們感到我們不能夠在這條道路上繼續前行。我向各位提出這個極具意義的命題,就是因為我覺得如果認真處理這個問題,其他一切問題都會變得簡單明確。

請注意,英國政策並不是考慮哪一個國家將會稱霸歐洲,問題不在於他是西班牙、法蘭西王國、法蘭西帝國、德意志帝國,還是希特拉政權。這個政策對於不管哪個國家,誰當權都沒有關係。我們唯一關心的就是誰最強大,特別是那些具有支配能力的獨裁者。我們不需要懼怕別人指控我們過於親近法國。如果情況改變,我們同樣可以親德不親法,這就是我們遵從持之有效的國際政策規定,這並不是根據偶然的情況,或主觀願意或不願意,當中沒有涉及感情影響決定的情況。」

邱吉爾的演說到此還未結束,但上面部份已經道出演講重點。簡單來說,英國是日不落帝國,邱吉爾認為保證大英帝國長存的方法是,英國需要打擊任何一個正在冒起的強國,特別是那些深懷不軌的暴君。邱吉爾這樣的想法看起來有點自私,因為當時英國正處於如日中天之際,他不希望其他國家對英國取而代之,希望能夠盡一切努力打擊後起之秀。歷史從來都是由勝利者撰寫的,這是宇宙規律,邱吉爾以致整個大英帝國為了維持國家強大制定這套外交政策無可厚非,但筆者想和大家分享的是,邱吉爾在演講中提到的另一個重點,就是「英國並不懼怕走艱辛的路,而且在正常情況下,英國更加願意和選擇踏上艱辛的路。」邱吉爾還提到,如果英國想和強者一起聯手謀取利益,這相對會比較容易,但英國並沒有選擇這樣做。原因是,較容易走的路往往是糖衣毒藥,我們獲得短期利益,卻會失去長期發展機會。邱吉爾這個想法來到近代依然被廣泛應用着。二戰後,以蘇聯為首的共產主義和以美國為首的資本自由主義互相抗衡,彼此以冷戰形式抗爭幾十年。到了近十年以美國為首的資本主義又和正在崛起的中國鬥過你死我活。在競爭期間,任何一方願意妥協,配合對方一起謀取利益,短期來說對於雙方都必定有好處。但長遠來說,妥協的一方將會被吞噬。

永遠不要走捷徑,捷徑或許會讓我們獲得短時間美好生活,但當運氣用盡之際,捷徑將會讓我們變得一無所有。崎嶇的前路讓我們獲得成長的機會,從而增強我們實力,以便攀上更高的山峰。最後,筆者需要提醒大家,邱吉爾以致整個大英帝國的傳統政策致力打擊一切強國,以維持大英帝國的強大,某程度在第三方角度看來他們是自私的,因為他們想利用這方法維持自己持久霸權,但弱肉強食就是世界的定律,無論我們同意與否,任何人都改變不了這規律,我們只能夠選擇順從或逆流而行,這就是個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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